一举一动自成风景，这自然是不需多加说明的。我想特别提出几个有关文学创作的小问题。

　　小说的发明者是作家，其次是戏剧家诗人，后来又有小说家。现在又有小说家导演家。他们都是同时并且是现代文学的重要作家，或曾经是重要的文学创作家，或一向是。在不同的文学体制和不同的创作方式的语言中，小说无论如何是占了最大的比重的。

　　我提出以上的意见，只是提出有关这一问题的一般看法，当然不能作为知识的专有名词，要人以专有名词的方式作答。希望不要象上文的哪一位提出的那样，将不懂得外国文学的知识，视为是莫大的荣幸。以下开始是我的老实话————一小说体制和方式问题简明而突出的小说，据我所了解的，有三种。一种是写实主义的，比如高尔基的母亲和自传，都是这一类东西。

　　第三种是现实主义的，比如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，还有一些别的小说，它们与罗曼罗兰的悲惨世界有相当的关系。其实，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共通的地方，比如罗曼罗兰说，悲惨世界在本质上是平凡的，是真实的，只是表现方式不同，有了高超的技巧，产生了美感，有了魅力。他又说艺术的基础是生命力，而生命力的来源是各种不同的生命力，小说也不例外。所以，所谓现实主义的小说，实际上也应当包含在浪漫主义之内。

　　在狭义上，它又是小说这一广义范畴以内的。这样看来，它不但只是单纯的生命力的体现，它也表现了一种对生命力的态度。对浪漫主义的小说，我有这样几点看法。第一，小说的题材要狭窄，要限制在狭窄的范围内。

　　这是保持小说自身的完整性。第二，小说的叙事要单纯。单纯是一种内容，但不是完整。在我看来，世上有完整无缺的故事，只是绝大多数不曾给我们这样的感受。

　　第三，小说的表现要简单。这并不简单，不能是浅俗的人生经历，也不能是陈腔滥调的理想言辞，而必须是真切的现实生活。